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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惠君说“哎呀太好了!技巧怎能高明到这种程度呢?”

2022-11-04 19:17:59 发布 浏览 445 次

文惠君说:“哎呀,太好了!技巧怎能高明到这种程度呢?”

姓丁的厨师放下刀,回答:“我所爱好的是道,已经超过技巧了。最初我宰牛的时候,所看到的无非是牛;三年之后,就未曾看到过整个的牛了;到了现在,我只用心神去和牛接触而不用眼睛去看。感觉停止了而心神还在活动,依照牛体的自然结构,劈开筋肉相连的间隙,导入骨节之间的空隙,因循它本来的结构运转刀口,不曾碰到经脉筋骨相连的地方,更何况大块的骨头呢!好的厨师每年更换一把刀,因为他们是用刀割筋肉;一般的厨师每月更换一把刀,因为他们是用刀砍骨头。现在我这把刀已经用了十九年,宰的牛也有几千头,可是刀刃还像刚刚磨过的一样。牛的骨节有空隙,而刀刃薄得像没有厚度一般,以没有厚度的刀刃切入有空隙的骨节,宽绰地运转刀口,必定是有回施余地的,所以这把刀用了十九年,还像刚磨过的一样。虽然如此,每当碰到筋骨交错的地方,我还是觉得难下刀,不得不小心谨慎,目光专注,行动迟缓,动刀很轻,牛就哗啦解体了,就像土堆散在地上一样。这时,我提刀站着,环视四周,心安理得,再把刀修治得干干净净而收藏起来。”

文惠君说:“好啊!我听了厨师的话,懂得了养生的道理了。”

世之为丘垄也,其高大若山,其树之若林,其设阙庭、为宫室、造宾阼也若都邑。以此观世示富则可矣,以此为死则不可也。夫死,其视万岁犹一瞬也。人之寿,久之不过百,中寿不过六十。以百与六十为无穷者之虑,其情必不相当矣。以无穷为死者之虑,则得之矣。

世人修建坟墓,高大得像山,周围的树木像树林,设宫阙庭宇,建筑宫室,设置台阶,都如同城镇。用这种方式向世人显示富有是可以的,用它来安葬死者就不好了。死亡,看待万年就如同一瞬间。人的寿命,多不过百年,一般的也不过六十。用百年和六十年的有限时间为无穷的死亡考虑,这一定不符合人情。如果用无穷的死亡来为死者考虑,那就对了。

今有人于此,为石铭置之垄上,曰:“此其中之物,具珠玉、玩好、财物、宝器甚多,不可不抇,抇之必大富,世世乘车食肉。”人必相与笑之,以为大惑。世之厚葬也,有似于此。自古及今,未有不亡之国也;无不亡之国者,是无不抇之墓也。以耳目所闻见,齐、荆、燕尝亡矣,宋、中山已亡矣,赵、魏、韩皆亡矣,其皆故国矣。自此以上者,亡国不可胜数,是故大墓无不抇也。而世皆争为之,岂不悲哉?

有一个人,在坟墓上竖了一块石碑,碑上写着:“这里面的陪葬物品,有珠玉、古玩、财物、宝器十分众多,不能不挖掘,挖掘出来就会变得非常富有,能使世世代代乘车吃肉。”人们一定会笑话他,把他当作糊涂蛋。世上的厚葬风俗,和这有相似之处。自古至今,没有不灭亡的国家;没有不灭亡的国家,就没有不被挖掘的坟墓。以所闻所见来看,齐、楚、燕都曾经灭亡,宋国、中山已经灭亡了,赵、魏、韩都灭亡了,这都成为过去的国家了。由此向上追溯,灭亡的国家不可胜数,所以大的坟墓没有不被挖掘的。而世人争相厚葬,难道不可悲吗?

君之不令民,父之不孝子,兄之不悌弟,皆乡里之所釜者而逐之。惮耕稼采薪之劳,不肯官人事,而祈美衣侈食之乐,智巧穷屈,无以为之,于是乎聚群多之徒,以深山广泽林薮,扑击遏夺,又视名丘大墓葬之厚者,求舍便居,以微抇之,日夜不休,必得所利,相与分之。夫有所爱所重,而令奸邪、盗贼、寇乱之人卒必辱之,此孝子、忠臣、亲父、交友之大事。尧葬于谷林,通树之;舜葬于纪市,不变其肆;禹葬于会稽,不变人徒。是故先王以俭节葬死也,非爱其费也,非恶其劳也,为死者虑也。

君主手下不听从命令的百姓,父亲的不孝子,不敬爱兄长的弟弟,都是乡里给一口锅就赶出去的人。他们害怕耕作、砍柴的劳苦,不愿意做耕稼之事,却祈求好穿好吃的乐趣,没有办法的时候,聚众在深山老林之中,以掠夺为业,又看好大的厚葬的坟墓,在附近找下房子,悄悄挖掘,日夜不停,一定会得到巨大的财富,然后大伙儿分了它。那些受到尊重和爱护的人,最终却受到奸邪、盗贼之类的侮辱,这是孝子、忠臣、父亲、交友的大事。尧葬在谷林,都种植了树木;舜葬在纪市,没有改变那里的市肆;大禹葬在会稽,没有动用人力。所以先代的圣王都节俭埋葬死者,不是吝啬费用,不是讨厌劳累,而是为了死者考虑。

先王之所恶,惟死者之辱也。发则必辱,俭则不发。故先王之葬,以必俭,必合,必同。何谓合?何谓同?葬于山林则合乎山林,葬于阪隰则同乎阪隰。此之谓爱人。夫爱人者众,知爱人者寡。故宋未亡而东冢抇,齐未亡而庄公冢抇。国安宁而犹若此,又况百世之后而国已亡乎?故孝子、忠臣、亲父、交友不可不察于此也。夫爱之而反危之,其此之谓乎!《诗》曰:“不敢暴虎,不敢冯河。人知其一,莫知其它。”此言不知邻类也。故反以相非,反以相是。其所非方其所是也,其所是方其所非也。是非未定,而喜怒斗争反为用矣。吾不非斗,不非争,而非所以斗,非所以争。故凡斗争者,是非已定之用也。今多不先定其是非,而先疾斗争,此惑之大者也。

先代圣王所厌恶的事情,只是死者受到侮辱。被挖掘一定受到侮辱,节俭就能防止被挖掘。所以先代圣王的葬礼,一定要节俭,一定要合,一定要同。什么是合?什么是同?葬在山林之中就合于山林,葬在坡谷就合于坡谷。这就叫作爱人。爱护人的人很多,但是知道怎样去爱护的人就少了。所以,宋国没有灭亡而宋文公的东冢就被盗了,齐国没有灭亡而齐庄公的坟墓就被盗了。国家安宁的时候尚且如此,更何况百世之后国家灭亡以后呢?所以,孝子、忠臣、父母、交友不能不明察这种情况。那种爱护他反而害了他,就是说的这个吧!《诗经》上说:“不敢徒手与虎搏斗,不敢无舟渡河。人们只知道小人为非,而不知道不敬小人的危险。”这句话说的是不能触类旁通。所以才肯定错误的而否定正确的。他所否定的正是正确的,他所肯定的正是错误的。是非都不确定,就喜欢救被攻伐之国,怒攻伐之人,而因此与人相斗。我不反对争斗,而是反对争斗的因由。所以大凡争斗,一定要弄清楚是非再说。现在大多数情况是不先弄清楚是非就急忙去争斗,这可就太糊涂了。

鲁季孙有丧,孔子往吊之。入门而左,从客也。主人以玙璠收,孔子径庭而趋,历级而上,曰:“以宝玉收,譬之犹暴骸中原也。”径庭历级,非礼也;虽然,以救过也。

鲁季孙有丧事,孔子前去吊唁,入门从左边走,这是遵从客人的身份。主人拿着鲁国的宝玉玙璠收敛,孔子急忙快步穿过阶前,走上台阶说:“拿宝玉收敛,如同将他的尸骨暴露在原野。”横穿阶前而登上台阶,这不符合礼节,但这是为了挽救过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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